如果可能回去,我会毫不犹豫回到小时候。如果可能回到小时候,我会毫不犹豫去找香儿。我无法让她幸福地活着,但我会让她走得快乐。
不必说那是哪一年,童年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昨日,是那般美好,哪怕是童年的傻事和荒唐,都显得弥足珍贵,令人难忘。尤其是我和香儿。
我家那时候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。香儿的父母常年不在家,她从小就在爷爷奶奶家。香儿比我小一岁,是我的邻家小妹。从小我就和香儿在一起过家家。
我和香儿有很多有趣的故事。比如,很小的时候, 有一次,我在香儿家里玩,香儿的爷爷奶奶都不在家。玩着玩着,户外电闪雷鸣,下起了暴雨。屋里面黑黑的,我们俩都很害怕,就跑到炕上蒙上了大被,后来,不知不觉都睡着了。
醒来时,我们俩不知是谁尿炕了,我和香儿互相推脱,还辩论上了,我争辩说不是我尿的,因为我的尿还憋着呢。香儿说也不是她尿的,因为她是女孩,尿不到身上的被子,我想了想,看来肇事者非我莫属,我也就默认了。
香儿怕奶奶知道,赶紧把被子藏起来。到了晚上,还是让奶奶发现了,香儿怕奶奶责怪我,笑话我,一口咬定说是她尿的。
没过几天,到了农历七月初七,大人们骗我们小孩说,只要是诚实的孩子,没有撒过谎,没有尿过炕,蹲在黄瓜架下就能听见天上牛郎织女说悄悄话。
我和香儿信了,大热的夏天一起蹲在黄瓜架下,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听见牛郎织女的说话声。香儿怪我尿过炕,我不服气,说香儿撒过慌,香儿气哭了,说:“我就那一次撒过那一次慌,还是为了你。“
后来,香儿奶奶和邻居阿姨问我俩听见牛郎织女说话了吗?我俩怕丢人,都佯装说听见了,可好听了。逗得香儿奶奶和邻居阿姨们大笑,我俩却不知为何发笑。如今想起来,已然成了美好的回忆。
在我的记忆里,香儿很从小就很善良,很爱笑,很勤劳。香儿对我很依赖,很喜欢我,甚至,有一次她偷偷地对我说,长大后要给我当媳妇。我还真把香儿当成了自己的媳妇,有好吃的总想着分给她一份,只是有时候留着留着,馋得不行,才违心地吃了。香儿却不是,有好吃的,她认可自己不吃也要给我留着,然后我俩一起分享。
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。香儿八九岁的时候就会生火做饭,最拿手的就是摊土豆丝面饼,就是那种把细细的土豆丝和在面粉里,加点盐,搅成稀糊,然后放在热锅里摊煎,软软的,薄薄的,很有筋性。
但是,她的家里面粉少得可怜,为了吃她摊的土豆丝饼,我和几个小伙伴有时候会从家里偷偷拿来面粉让她摊饼吃。
最美味的是我们去小河里捉来泥鳅和小鲶鱼,然后把鱼放入大葱叶子里,埋进没有燃尽的草木灰中烧,熟了就着土豆丝饼吃,都吃成黑黑的嘴巴,那是童年最美的享受……
可是,就在我十三岁那年秋后,香儿得了一场大病,身体虚弱,时常发烧,打针吃药也不见好,后来听大人说,她得的是一种白血病。
香儿家没钱医治,听人说用蒲公英根熬水喝可治病。已经入冬了,香儿的外公到荒野草丛中,扒开积雪找蒲公英,可是收获甚微。我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有一天,我不顾寒冷,偷偷地逃学去雪地田野里寻找蒲公英,挖回来一点点蒲公英,却冻坏了我的手脚,香儿看见了,心疼得直掉眼泪。
小时候,我们从来不知道大山的那一边是什么,大人们有的说山的那一边还是山,老师却告诉我们,山的那一边是海,让我们长大了一定要走出大山,看到大海。还说,顺着小河就能找到大海,因为水流千条归大海。所以,从小香儿和我们都有一个梦想,那就是顺着小河去找大海。我们曾经尝试过,但终究没有走出大山。
可怜的香儿,最终也没能见到大海,十三岁的那年,她遗憾地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而我如今就生活在当年香儿梦想的海边。如果真有一个机会可以回到过去,我有一个最大的愿望,即便我不能挽回香儿的生命,但是我一定会带上香儿去看一看我现在身边的大海。
美丽的大海,海鸥翱翔,轻轻的海风吹拂着我们的童年,细软的沙滩上,留下我们小小的脚印,我们去拾海螺,捡贝壳,追逐浪花,在灿烂的阳光下。
我想香儿一定会笑的……
(图片无关图文)
《漫长的一生,关键的几步》。
过去说的人生三大喜事,老三样是龙凤花烛,金榜题名,及弟高升。中三样是入队入团入党。新三样是女嫁对郎,男人入对行,持有一大迭股票认购证,世界之交的购入房产。说得可能有点牵强误会。在且说过听过且过。
一生的经历,总有关健的故事。婚姻永远是人生的主题。当年我正在厂的七、二一工人大学读书,交的女朋友到了政审的时候了。女方单位的人到我的工厂对我政治表现进行全面调查。来的两位是我的女方的厂家的中层干部,接待她们的是我厂的一个姓张的同事。我的婚姻大事会落到他的手里是他想不到的。于是有些不实之词的材料,到了女方的厂部的組织部门。我们的审批被搁置了。
我的女朋友是个执着的人,她竟然自个儿跑到我厂,寻找组织的意见。她竟然从我厂党委和部门领导得到完全不一样的结论。她违背组织原则,实现的反调查是犯了组织大忌。我有一点可以给她证明的,
我是作为优秀工人的代表被选送大学的。不久我女朋友的单位松口同意结婚。只是悄悄地撤去了她车间党总支副书记的职务及厂团委委员的职务。
我们倒不是很在乎的人。只是我想我一定要自強不息,混出个人样来。
那个姓张的材料员,负责接待的同事,在四人帮失势之后,他被认定为三种人之一,被清除出党了。我们后来是两个部门的,不知道情况。说他是三种人肯定是屈打成招的,是风马牛不相干的,如果我在場我一定会力争为他辩护的。他是活活被气死的。我是眼不见为净的,带不了他的忙。
我爱人后来我设法为她调了单位,先是厂部机要秘书,后来在组织人事部门直到退休。最主要的我们分配到了二室一厅的福利分房待遇。一辈子的正常工资是买不来这套房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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